怀光

*FBI米x改造人英

是进入高潮之前。

05

 

夜巡。

 

 

 

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巡逻的，阿尔弗雷德再次拦在他面前。

 

就像所有英雄主义泛滥的男孩一样，他装备齐全，带上FBI配给的生物电手枪和格洛克，用阳光自信的笑容，证明自己是如何彻底地落实美国人的乐观精神，任凭柯克兰苦口婆心、威胁恐吓都坚决不动摇。

 

得了，就让他跟着，死在半路去吧笨蛋琼斯，柯克兰翻个白眼。

 

话到嘴边他又说了一遍不同行的原因，绝不是因为担心他之类的，完全出于身为搭档的人道主义：“听着，每到夜晚萤火虫就能清晰感应到苍蝇们*的位置，这是动物察觉同类的本能。”

 

相应的，一旦他使用生物电悬浮炮，就如同黑暗中的灯塔般为敌人标注出他们的位置。

 

他说这话时，美国人正往头上套那台可笑的夜视仪，对方体现出对他的话惊人的抵抗力，他猜琼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。

 

“我该夸奖你吗？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怕那些苍蝇。”

 

“我已经看你干掉两次异变生物了，上一只现在还躺在垃圾堆里，并且依照你的说法，岂不是你一攻击目标就会暴露位置，我会看好你的背后，英雄不会让同伴孤军作战。”阿尔弗雷德一边往皮靴里安插军刺，一边对他竖起拇指。

 

“不可思议你居然听懂了，你说得真对，这世界没了你可怎么办。”亚瑟甩手扶正他护目镜式的夜视仪，迈步跳下窗台。

 

 

 

旧城区占地面积将近B区一半，晚高峰后人迹寥落，像年迈的猛兽呼出一口浑浊的吐息，人群被吹出旧城区，返回繁华路段安家落户，留下一地的废纸，无人看守的冰淇淋车，过期几个月的海报，广告黏在脚底，行走间沙沙作响。

 

阿尔弗雷德迎着月光向案发地点走去，档案中5起连环杀人案件中，有2起发生在旧城区，身为刚调来不久的新人，他决定劝说亚瑟和他再前去勘察一次。

 

亚瑟冷哼一声，飞行器支撑他消失在阿尔弗雷德视野尽头。没有拒绝，对英国人来说这就是同意了。但作为与他共同行动的妥协，亚瑟要求他至少带上一架小悬浮炮，阿尔弗雷德挑了他修理的那一个，上面用五颜六色的笔画了星条旗。

 

亚瑟一直跳跃在离他不远的楼顶，四下无人，商铺紧闭，他呼出一口秋季的寒气，只要回头就会看到如影随形的白色光弧，萤火虫部队最初正是因为他们的武器，黑夜中使得他们像屋顶的提灯人，人们才赋予他们这个形象的称呼。阿尔弗雷德听到耳机里亚瑟的催促，倍感安心，再次向前走。

 

“阿尔弗雷德，现在离目的地还有多远？”亚瑟在耳机里对他说。

 

“怎么了？”阿尔弗雷德停下脚步，在这种环境，亚瑟的经验和感应至关重要。

 

亚瑟降落到他面前一栋平房的屋顶，对他说：“我们得小心点，有两只异变生物在附近。”

 

阿尔弗雷德点点头，重现将视线返回到狭窄的街道上，贴着墙角向前行走，拉开格洛克的枪栓。目前亚瑟还未使用武器攻击，他们依然可以利用这点宝贵的时间，不被发现地潜入对方的地区，率先解决目标。

 

“具体在哪亚瑟能感应到吗？”

 

“右边，两点钟方向。”看，这就是改造人的优势。

 

阿尔弗雷德在心底小小称赞一下，紧贴墙壁来到转角，准备向右边转向，亚瑟站在他贴行墙壁的那栋房屋顶端，小心翼翼地走在屋脊上，紧跟阿尔弗雷德与他并行，以便发生意外第一时间支援。

 

“阿尔弗...！”是亚瑟的声音，他刚刚抬头去看，忽然墙壁破裂，砖块向外猛烈迸发，砖红色的粉末迷了他一脸，一只漆黑的爪子击穿了墙壁，撞飞阿尔弗雷德手中的格洛克，尖锐的长指甲划破皮夹克，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伤痕，所幸伤口很浅。

 

电光火石之间，右手的手枪在空中被撞得翻飞一圈，阿尔弗雷德快速用左手抓住格洛克，脚上立刻向后一退。

 

与此同时，那只爪子扒住洞口外的墙壁，意图将整个身体从砖房中拖出来，阿尔弗雷德听见形同昆虫翅膀震动的噪声，频率极高嗡嗡作响，整栋房屋因为它的动作和振翅岌岌可危，他在耳机里呼唤亚瑟，没有回应，这种紧要关头他甚至分心看了一眼周围的屋顶，亚瑟不在上面，那么显然，另一只苍蝇找上了萤火虫。

 

阿尔弗雷德瞄准苍蝇的头部射击，目标吃痛地尖啸一声，它甩甩脑袋被这边吸引了注意力，果然，它和看上去那样皮糙肉厚，阿尔弗雷德咽口唾沫。

 

一路跟随他的悬浮球似乎得到了主人的指令，周身迅速充斥白色的光芒，从阿尔弗雷德肩膀旁边像子弹一样撞向体格几倍自己的异变生物，他几乎能看到悬浮球尾部由于加速，喷发出的一圈烟雾。

 

悬浮球像快速弹跳的皮球一般，在狭窄的墙壁之间来回反弹，贯穿撞击中间的怪物，形如白点，弹射之间砖墙被砸出大大小小的凹陷，几乎拉出无数明亮的白色幻影。

 

直到怪物怦然倒地，悬浮球周身的白光仍未消退，仿佛时刻准备战斗似地发出“嗡嗡”震动声，停滞空中，高频颤抖着，看上去它的主人一定被他吓坏了。

 

“阿尔弗雷德！”老天，他终于能听到亚瑟的声音了，阿尔弗雷德转头寻找亚瑟，对方翻过一栋房屋，自斜坡顶滑向他，勒停在屋檐前一点，中途脚下铲翻沿途的瓦片，犁出屋顶原先的水泥，即使夜色浓重，阿尔弗雷德也能从他的表现和悬浮球猜出来，亚瑟的表情恐怕不太轻松。

 

亚瑟刚想开口嘱咐什么，一道更为浓重的黑影窜向亚瑟背后，对方似乎进化出了与萤火虫相似的武器，手臂长有厚实的肌肉充当盾牌，亚瑟情急之下双手抵住对方的拳头，被冲击力推撞后退。

 

光线与黑影在空中不断交锋，亚瑟侧身一个急转弯，三发子弹冷不丁射中黑影的手臂，一道生物电光炮抓住机会，穿透它的心脏。

 

亚瑟惊讶地朝光线源头看，他停在脚下一座小型教堂上，抓住哥特式耸立的尖塔稳住身形，阿尔弗雷德从巷口走到教堂正门，圆月悬挂在尖塔背后，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阿尔弗雷德脚边，与另一个人的影子并列一处，亲密得如同爱侣，阿尔弗雷德抬头看他。

 

“谁叫这种怪物的感应对人类不起作用呢？”阿尔弗雷德冲他挥挥手中的生物电手枪，刚才他用这个往怪物背后给予了精准的最后一击，此刻像个兴奋的科学家一般向自己炫耀枪法，月光溢满蔚蓝眼眸，双眼覆盖上一层朦胧白色，眼神明亮灼热，被月色一笼，温柔得像雪地里孵化的太阳。

 

亚瑟站在月光的背面，一时忘记回答他。

 

阿尔弗雷德身边飞行的悬浮球打破僵局，滴滴警报了几声，将亚瑟拉回现实。他跳下教堂，快步走到阿尔弗雷德面前查看，注意到他手臂上的轻伤，立刻皱紧了眉。

 

“这点小伤你就不用这么紧张吧。”阿尔弗雷德歪头观察他的表情，出声安慰他。

 

谁知道亚瑟一听怒不可遏：“你这笨蛋，你什么都不知道！我们必须回路口的停车站，你立刻给我回CIA处理伤口。”

 

TBC

*苍蝇：因为异变生物很像放大版本的苍蝇，所以有个俗称。

感谢所有喜欢这个故事的朋友们。

我会尽我所能，让它尽快走到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