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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米英】献给英格兰的礼赞(国设)

*本家设定亚瑟以前教过阿尔弗雷德小提琴,由此产生的脑洞。

*OOC,流水账,第一次写米英,请多指教qwqqq

*3000+


献给英格兰的礼赞

 

1.

 

当他看懂那双绿眼睛里的情绪时,他就知道他又把这次会议搞砸了,不,严格来说是他们一起搞砸的,赖不到他一个人身上。

 

英国人的粗眉毛皱成一团,祖母绿的眼睛生气时意外神采奕奕,如果不是英国人握在胸前颤抖的手,他可能还会忍不住在心里夸奖那双眼睛。阿尔弗雷德猜得到,如果不是他极力忍耐,那拳头恐怕早就砸到自己的德克萨斯上了。

 

法国人递给他一个责怪的眼神,他假装没看见,就在这时亚瑟开口:“算了吧,这样没完没了的,现在跳过这个愚蠢的问题,以及你不切实际的妄想,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要回去了。”

 

英国人皱眉将桌上的文件收拢靠齐,拉开椅子,头也不回地向门走去。

 

......这算是他赢了吗??

 

准备正面反击英国人冷嘲热讽的美国人愣了愣,稍微偏头向法国人使个眼色,法国人摊开双手摇摇头,他搞不清这是“我也不知道”还是“早就提醒过你”,弗朗西斯无意参与美/国和英/国会议上大大小小几百次的口头战争,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只想和对方吵架,拿议题当做借口罢了。

 

或许是英国人祖母绿下的黑眼圈,表示他已经疲于争论这些问题,哦他当然不是特意留心,只是它们最近较之以往更加显眼了而已。

 

这让阿尔弗雷德有些心软,但仅限于抱着手,不再继续发出针对性的嘲讽,然后收拾自己桌子上的资料,示意自己也受不了这种毫无进展的会议了,至于追上去道歉,没这回事。

 

反正他们总会在冷静之后决定一个折中方案,或是再展开一次争吵,这似乎成为了他们在无数次会议中寻找到的相处模式——尽管并不友善,然后他们把解决不了的扔给身后嘎吱作响的国家机器,告诉他们你的国家快被吵架和冷战逼疯了,快进入下一个问题吧,虽然他们不免还是要为它争吵,但好歹新鲜一点,阿尔弗雷德是说,相对而言。

 

况且如果他们认真对待这次的问题,绝对会比现在吵得更猛烈不是吗?

 

2.

 

三个月后阿尔弗雷德发现不是这么回事。

 

绝不是说这三个月如何难以忍受,他们毕竟经历过几十年的冷战,就在南北战争前后,那段时间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私下往来,心里恐怕还想着掐死对方。

 

“但是拜托,现在是和平年代!”

 

并且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是“特殊关系”。

 

阿尔弗雷德对他的事务官抱怨一句,扭头靠在转椅上,皱眉盯着天花板,放任电脑桌面自动黑屏。

 

而美/国和英/国在冷战,对,没错,就是小孩子的那种冷战,除了公事拒绝任何私人交流,连他发的推特都不会评论碎碎念的那种,别问他怎么从几百条电影评论里知道的,他找过了,答案是没有。

 

可是上帝啊都三个月了,国家琐事多到他早就不记得他们为什么吵架了,他打包票亚瑟肯定也不记得了,这时候只要亚瑟像任何一个正常的,失忆的人一样,问一句今天的天气,批评他家的电影,或许其他有一点软化迹象的表现,阿尔弗雷德保证他肯定立刻原谅英国人,虽然他不知道要为哪件事原谅他。

 

“可能英/国先生最近很忙?您可以再等一段时间。”他好心的事务官提醒他,现在亚瑟正为启动脱欧程序,以及产生的负面影响忙得脚不沾地。

 

看到上司因为他的这句话脸色稍缓,事务官笑着注视他的国家,心里甚至升腾起一种过来人的无奈好笑,这不合道理,迈克也并非嘲笑他的国家。美/利/坚/合/众/国伫立世界三百年,世间奇景海阔天高作骨骼,扬帆激流勇进,抵达世界顶端,他有自己远比不上的强闻博知。

 

但在与他人交往上,他意外的纯真急切,这个“他人”,当然特指大西洋彼端的岛国先生。

 

迈克不敢擅自揣度这份依赖从何而来,商品需要流通,国家需要联盟,意识体需要伙伴,但“爱人”这个词对国家意识体而言,无论如何听上去都过于亲昵,配不上他们本身端庄严肃。

 

可如果答案能够早早揭晓,得知依赖对方的原因,那么他的国家肯定能找到方法阻止自己想念某个岛国,更别提为他冰冷生硬,无波无澜的官方言辞逼退千里之外,窝在这里怨恨无架可吵。

 

距离上一次迈克在办公室见到英/国似乎是很久之前,他推门进来时,英国人正坐在他的国家对面,左右手各自拖住手肘,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,挑眉反驳的同时似乎还在疑惑,为什么美国人继续这些会议上嚼了无数遍的陈词滥调。

 

只是意外英国人同意了祖国的邀约,在空气安静的几秒内,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,表情看上去在说“你找我就为了这个吗?”,光是这个神色无需任何言语,就能让他的国家陷入窘迫了。

 

迈克想他近距离看上去又锋利又傲慢高贵,好看自然是好看的。

 

他于是不可避免地想到,美/国酒后瘫倒在沙发上,嘴里不忘念叨他的玫瑰花,再联系他面前美/国赌气不肯拉下这个脸皮,颇有点情场失意的表现,心里一哆嗦,还是立刻删除记忆比较妥当。

 

可惜他的国家从来不懂何为只可远观,非要莽撞去摘。

 

合众国放下交叠的腿,突然以一种十分严肃的神情直起身子:“他该不是取关了英雄吧?!”说着去抓桌子上的手机。

 

看吧。

 

3.

 

很快阿尔弗雷德否定了迈克的话。

 

事情的起源是一次去加拿大家的拜访,他的兄弟高兴地——相比较他平常的温和语调——向他说起英/国先生不久前来过,他们回忆往昔的时候还一起拉了小提琴。

 

所以这是什么道理,考虑到二月末英国和加拿大的雨雪天气,加上航班延误的极大可能,再者还有亚瑟的畏寒体质,连强壮的英雄本人都不想在这个时间去加拿大。

 

但是他居然为了一首小提琴曲飞去了加拿大,那可是冬季的加拿大!

 

话音刚落马修就急忙摆手,向他解释,公务才是亚瑟造访的主要原因,阿尔弗雷德这才察觉到自己面色不善,随后藏起心底少许不满,从兄弟那里蒙混过关。

 

回到纽约之后,他仍然感到心情有些难以言明的愤怒,一闭上眼睛却又会见到英/国,翠绿的眼睛下藏着不易察觉的疲惫,等他回过神,自己已经推开了仓库的门。

 

事到如今掉头离开太欲盖弥彰,阿尔弗雷德索性坐到一堆杂物中间,将装有小提琴的绒布盒子拯救出来,他打开盖子几乎被灰尘呛得涕泪横流,里面的小提琴却令人惊讶的完整。

 

他记得英/国是教过他小提琴的,只不过年幼的美/利/坚根本没用心学,全副注意力放在了其他事情上,小提琴端庄优雅的四层旋首,背板饰嵌成金盏花图案,亚瑟瘦削苍白的下颚,亚麻金的短发,深褐色的马基尼*,小提琴圆润的音色缓缓叙事。

 

这做他的练习琴有些过于奢侈,送给整个美利坚又太微不足道,只能是亚瑟赠他的一件贵重礼物,和大洋彼端的联合王国无关,和十三个殖民地无关,也与从上世纪开始吵吵嚷嚷左右政局的议会无关,两个国家单纯是私下里一表心意。

如果他们不在这些事上灌注真心实意,更别在日后揭开伤疤,这些交流其实乏味可陈,但美国回忆起来却像晨间从爱人嘴角偷香一般,叫人在糖果池里闷头呛死,惊慌失措地挣扎。

 

天呐他居然都用上这么可怕的比喻了。

 

阿尔弗雷德站起来,用力吹小提琴上的灰尘,总算腾出一块稍微干净点的地方,摆起架势拉出第一个音节:

 

哦恭喜他,美/国总算想起他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事实了。

 

阿尔弗雷德痛苦地盯着那架小提琴,似乎要从那几根弦上找出什么端倪——它究竟是如何发出这种惨嚎的。这个疑虑在他挤出时间,苦练两个星期之后依然鲜明地存在着,但现在来不及了,阿尔弗雷德不是故意的,他控制不了定机票的手,所以他此刻站在伦敦街头,背着小提琴盒跑向记忆里那栋房子。

 

二月末的伦敦偶有小雪,他从人群中拐进一个僻静的角落,柯克兰的玫瑰被细绳捆好,覆盖的新雪是连成一片雪白花苞,阿尔弗雷德在心里默记琴谱,然后架起小提琴。

 

他像个在宿舍楼下唱情歌的大男孩,热切爽直,站在爱人家门前想讨他欢心,年轻的国家毫无顾忌,不管是嘲讽咒骂,还是被追着打出柯克兰家的庄园,阿尔弗雷德想见他的英国,不仅仅是他脚下的土地,更是个他每每想到不禁窃喜的专属人物。

 

三百年前他从英国那里收到一架小提琴,而两个星期的集中训练实在勉强,一首《爱的礼赞》拉得断断续续。

 

阿尔弗雷德曾想若有一天他得到了心上人,一定有说不完的情话要倾诉,但此刻即便他再如何善于辞令,却张口难言,但世界的英雄不会因此退让,英雄总是先迈出那一步的人,更别说,他很久之前就不太在意下台阶谁先谁后了。

 

美利坚为了一首小提琴曲飞来了阴沉的岛国,冲动莽撞如果真能摘到玫瑰,那他此刻就要大肆赞美,毕竟庄园内为他开门的,不正是他的英格兰吗?

 

END

 

*马基尼是小提琴的琴型

不是很会写欧美风格....抱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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