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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约十】静动脉

*《重锤线》的后续,仍然是丹麦之行

*6000+

summary:主动来到丹麦的十代发出了邀请,因为关于特殊的位置双方似乎都有了打算。


静动脉

 

爱情不是终日彼此对视,爱情是共同瞭望远方,相伴而行。*

 

1.

运货船每周二会来到这座太平洋小岛,在停靠的短短三天频繁交易,或者只买些朗姆酒带上船——这是收成不景气的时候,游商和渔夫往往早几天到访,小镇居民有时会碰到这么一艘。

 

今天不是周二,这艘轮船稳稳停在码头泊位,十代听见嘹亮醇厚的鸣笛,如同小镇的正午钟声一样醒神和广泛,昭告他是时候启程了。阳光透射十代手中绿油油的芭蕉叶,被同化为一种鲜亮、几近透明的嫩绿色,十代从这一大堆热带“遮阳伞”里蹦出来,跳下网状吊床,一脚陷进沙滩。

 

他露营的地点可谓深思熟虑了,如今看来真是明智。他离海港很近,立刻朝货船边挥手边赶去,伴随少年蹩脚却热情洋溢的本地问候语,渔夫扎堆在夹板上挥手回应。

 

十代踏上轮船时举高自己的通讯器,信号仍然蛰伏在最末一格,虚无缥缈的,十代仰着头撇撇嘴,原来他不该有多怨怼房顶前那颗过于高大的棕榈,而茫茫海上他更不可能觅得联络,所以直到这海中旗舰逐渐靠近他的故乡,五颜六色的船舶和集装箱为他捎来城市的馈赠,十代欣喜地掏出通讯器,漆黑的屏幕首先映照出他迎风站立时的光裸额头,然后屏幕亮起,滚动流入的白色提示如海浪拍击船身,迸发出雪白的泡沫。

 

朋友们天南海北的信息浪潮涌向他,等十代收回手,停留在桌面最上方的新邮件正文是这么写的:


十代,我刚刚结束挪威的旅行,回到了哥本哈根,如果你还希望看到那些峡湾的话我已经将照片附加在邮件里了。

另,我去了邮局给你近期居住的海岛寄件,十代那真的很偏僻,你该考虑下个目的地了,希望邮件没有寄丢,告诉我如果你安全收到了。——约翰·安德森。

 

感谢快递公司,十代微笑着看完消息,不仅找到了他,且约翰寄来的钥匙正在他左边的口袋里呢。

 

2.

和钥匙一起收到的是张纸条,正面是英文,反面是丹麦语。十代认出这是个地址,他用马克笔抄成放大版,拿着它走出哥本哈根国际机场,立刻被空气里的寒意砍掉半截脖子。

 

毕业半年多,时令开始入夏,亚热带的干燥气团已经缓缓蓄力,而北欧尚未被夏日的势力笼罩一分,柔和的阳光中时常穿行着凉风,十代顺从地穿上背包里的外套。

 

约翰家乡的干爽气息体现出不同纬度的魅力,十代一路参观,一路在导航和当地人的帮助下抵达字条上的地址,他抬头一看正是约翰那栋郊外小屋,神秘的钥匙终于在此派上用场,与大门的锁孔完美契合。

 

但推开门后十代却没有看到意料中的身影,于是他愣了愣,有点迷茫地站在玄关处,恰逢这时有人骑车路过,停下来说道,你来找约翰是吗?他今天早起搭渔船出海,傍晚才可能回来。

 

十代道谢告别他,走进屋子里。既然约翰本人都送了钥匙,那从善如流暂作休息才比较妥当,说起来还是他的错,自己没有提前约定,本打算下午早点出门,不料十代放下行李不久,窗外天空开始飘起雨丝,转眼变成倾盆暴雨,势如破竹地驱赶本就不多的行人。

 

时间还早,十代窝进沙发放松神经,长时间的高空飞行和时差令他疲倦,等他睡醒之后,站起来活动骨骼,走到窗台前,眼见耳闻雨势转小。

他脑海里照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风暴,牵扯出一艘飘摇的渔船,蓦地心思流动,好似内里擦着了一束火星,他飞机落地以来的疯狂因子霎时爆破,十代拿起伞扎进雨幕,就连多一秒都等不了,迫不及待想要与友人相见了。

 

3.

待他到达码头海滩,春季末尾的雷阵雨收敛了脾气,余下残留在树叶的水滴虚张声势,偶尔重重打在雨伞上。

 

沙滩吸水后变得硬邦邦的,十代不用脱下鞋子也能平稳走在上面,海风将一团雨后的水汽拍到脸上,海鸟的羽翼尚未晾干,船员探讨出海,没有尖嘴雀的鸣叫,没有汽笛,一切安静的间歇中,太阳用两侧的金光环抱海洋,它脚下一丛金红向岸边拉长,影影绰绰地延伸,接着一艘渔船踩碎夕阳的倒影,白帆兜住满满的金光朝他驶来。

 

渔船靠近了些,他瞪大眼睛认出向他招手的约翰,对方扭身对同伴招呼一声,随心所欲地翻过栏杆,跃入海中,十代吓了一跳,好在海水只没到约翰的脖子,为了不麻烦船舶搁浅,约翰看样子决定自己游到沙滩了。

 

海浪将贝壳和海草的种子推上岸,然后约翰从潮浪中站起,踏着水底的沙石迈步,凌凌波光映照发丝,像将大海披挂于身。他卷到手肘的白衬衫湿透了,黑长裤也不例外,有些宽大的裤脚前后相黏,摆动时仿佛长在小腿上闪耀的鱼鳍。

 

“抱歉十代,但说真的,”约翰拎起绑在腰后的透明袋子,防水勒口下是一部还发着光的手机,显示十代抵达哥本哈根的邮件,海上信息传递多少会延迟,“一定要飞机落地再联系我吗?”

 

他靠近后颈的那些头发因为沾了水,经余晖草草晾晒后变得咋呼,像蓝色的刺丛朝外支棱着,鼻梁上的水滴斜落进领口,他又长高了一点,手臂肌肉的线条流畅,原生的白皮肤透出些微小麦色,仿佛藏了一个太阳在冰层下炙烤。

 

“最好的情况是我在这里,万一我去了日本找十代怎么办?我们可都要扑空了。”

 

十代笑着拍拍他的肩膀:“如果真是那种情况也没什么大不了,那我就告诉你去退掉返程机票,在那里等着我坐凌晨航班来找你。”

 

他们朗声大笑,相遇时干涩的陌生感转瞬被驱散,情绪如海风在他们之间自由穿行,他们同时张开双臂,约翰意识到自己浑身湿透的情况恐怕不适宜,但十代毫不给他拒绝的机会,给予一个坚实有力的拥抱,而约翰举着游泳过的双手,切实地陷入不知所措,十代闷声笑,我的衬衫已经湿透啦,你还介意外套吗?

 

约翰听见放下手,立刻用力在他红外套的背面拍出两个深颜色手印,嘿!这就太过分了,十代推开他叫起来,约翰颇为无辜又得意地再次举起手,暗指这可是你允许的。

 

“很高兴再见到你,十代。”约翰及时放下手,对他说道。那种自他们重逢以来就闪烁着的期待,此刻抛开玩闹完全地、毫不保留地裸露,他那时看着约翰想到紫草花,红加仑,柠檬,起飞的海鸥,网络上唱民族歌谣的丹麦女孩,以及一片缓缓开辟、包裹晴空与百里香的新大陆。

 

他想象出那些暴风雨了,勇敢的船员握紧桅杆,刚成年不久的孩子被赋予勇猛的力量,他是被征服高卢的莫乌斯*钦点,被宝石选中的,年少起便收获过人的天赋,他必定敢于对抗风暴,他们的步伐如此相似,可他们又懂得温柔和敏锐。

 

“好久不见了,约翰。”斜倾的沙滩上十代站在高处对他说,十代端详对方身上的变化,慢慢地可以根据那些照片和旅程,构想出其中故事的只鳞片羽,每一个他都愿意洗耳恭听。

 

“好久不见,你看起来不同了,我猜你又准备了好多冒险经历预备告诉我?”

 

十代确信自己在对方眼中也是相同的模样。

 

4.

“所以说还是十代的错,我家里可没有炸虾了哦。”

 

“唉?我上次来急急忙忙就没吃到,这次一定得成功才行!”

 

“不是十代的缘故我已经带回捕捞的海虾了,所以还是怪你啦。”约翰指指不远处的渔船。

 

“和我没有关系吧!谁叫约翰那么着急要游泳过来。”

 

“还不是因为我想快点见到十代,”约翰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我们去码头叫他们等等,快!趁他们没走远。”

 

他拉起十代沿着海岸线奔跑,路过吞吐泡沫的寄居蟹,那些小脑袋猛地缩回壳里,他们踏上嘎吱作响的木头栈桥,约翰的双手拢在嘴边做喇叭状,用丹麦语向渔船喊道,一边和十代大幅挥动双手,一边问:“如果我的朋友们没听见的话,十代你会游泳吗?”

 

“那是当然的,袋子打开,我把手机放进去。”

 

“你竟然真的在考虑。”约翰很惊讶,十代以前对食物也这么执着吗。

 

“提出这个建议的人才更应该尴尬吧,”十代冲他短促地笑了一声,“况且有你和我一起出丑,被笑话也不那么难以接受了。”

 

若船员听到了他们的谈话,是绝对要停在不远处,呐喊助威少年们游过来的。但可能十代的黑眼圈真的很明显,大家半开玩笑地提议他进船舱休息片刻,晚餐时间可要消磨在海上了,现在无疑是养精蓄锐的时候,当十代笑着拒绝,他们的表情就演变成一种看守易碎品的浓重关心,好像他随时可能摇摇晃晃地摔下船,十代在这眼神里终于屈服。

 

于是他躺在落地以来的第一张床上,由此想起上次丹麦之行在约翰家的几次过夜,那里离海滩还有相当一段距离,这时他为数不多的逻辑总算运作起来,约翰游向岸边,显然是兴致冲冲准备和自己回去的,但作为头一个观察到他疲惫的人,转而寻求更近更及时的睡眠场所,且避过他尖锐的好胜心,平稳达到了目的。

 

因此“一时兴起”是早有预谋的呢,十代拉过被子弯了下嘴角,很快沉沉睡去。

 

这次睡眠质量意外的好,十代睁开眼天空已经黑透,他摸到手机打开电筒,矮身走出船舱时碰到约翰即将结束收帆工作,紧实的小臂拉动绳索,降下白帆,身影颀长,十代合拢手掌和身边的空气比划身高,蓦地感到别扭,虽说有点不服气,但,论决斗的话肯定是自己更厉害吧。

 

约翰似有所感,回头看到自己后笑着走来,同时狭小的船用厨房里传出吆喝声,约翰顺势揽过他的肩膀,跟随水手们去桌前就餐。海上的民间晚餐比起精致,优势在正统的原汁原味,早晨捕捞的鲑鱼夜晚就变身佳肴,人们在长桌面对面交谈,桌上固定的一盏马灯为食物和脸颊泼上橘红,席间约翰的朋友们询问十代的旅行,他们当中的很多人从未走出过斯堪的纳维亚,而约翰在惊讶他的英语水平。

 

“你克服这么远的距离来找约翰,想必确实是彼此的挚友吧。”一个水手说。

 

“但十代是最不在乎路程远近的了,”他们饭后背靠在船头的栏杆上,船头悬挂的马灯像黑夜萤火一般,将他们笼罩在温暖的光晕中,约翰说道,“十代克服的是担忧。”

 

“我自己还没有回答哦。”十代说。

 

“亲密关系令人担忧害怕,对吧。”约翰截断十代的下文,视线从脚尖上移,四目相对,他翡翠色的瞳孔撒入星尘银粉,闪亮却不尖锐,十代放弃了,他是对的。

 

异界寻找约翰的旅程十代对路途遥远毫不畏惧,他畏惧的是某些因为自己,导致无法挽回的事故,那些他能力之外的十全九美,但凡有所缺憾,他的责任就一天不能懈怠,十代想起第一次返回异界时空荡的后背,约翰没有回应他的欢呼,而若再发生类似的情况,对他的影响已不能同日而语。

 

这是感情加深引起的恐惧呢。

 

“真不愧是约翰啊,但这种担心和上次我们讨论过的不同,恐怕没那么容易克服了。”十代低垂眼睛,阔别的喜悦渐渐沉淀下来,半年多时间他探索到一种特别的情感,却无法消除由此诞生的忧虑,经验的匮乏和陌生的心痒难耐挥之不去,他越是想念在意越是担心搞砸,像藤蔓,像光影。

 

“如果真是这样,那也不见得有消灭阴影的必要。”约翰说,“虽说黑暗的情绪坏处太多,但它们仍然是组成我们重要的成分,用不着也无法将它赶尽杀绝,控制它们也是个不错的办法,霸王十代,记得吗?”

 

“绝对无忧无虑的生活是不存在的,可不盲目崇拜阳光,意味着能够和那些恐惧和平相处。”约翰迎着海风,眯起一点眼睛对他说,轮船已经开始返程。

 

“你不能觉得这种疑惑来得奇怪?毕竟我们已经如此幸福了。”十代笑了笑说。

 

“正因为我们如此幸福,才能有余力探索心中的黑暗。”约翰勾起嘴角回答。

 

少年时代的愉快狂想孕育着希望与坚强,这份力量同样不可小觑,使他们在直面负面情绪时得以抵消,得到掩护,它们是附生植物,是光影,是蓝与红的静动脉,是糖与盐,它们不可分割,但成就了更真实的生活。

 

“但我想,你早就明白我说的了吧,不然你就不会出现在这了。”约翰的笑容带上一点了然的探究意味。

 

“那是当然,”十代冲他眯起眼,“就算是再困难的决斗,我也不会毫无作为。但这次和你所说的‘朋友’带来的担忧无关,是比那复杂得多,要求更多责任,更具考验的关系。”

 

约翰愣了愣,忽然笑眯了眼睛:“我可从没说过是朋友关系啊。”

 

十代一个机灵,抱住脑袋表情夸张得惊讶,约翰你这是算计我!

 

“我暗示什么了吗?我在说事实哦,还是十代自己想法更多?”约翰抱手侧身躲开十代的视线,笑得声音颤抖。

 

“是你话里说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想念你一样,这不公平。”

 

“那不是你告诉我去退掉机票了吗?”约翰眨眨眼睛,意有所指。

 

十代忽然想起他们见面自己的话:“所以说你真的定了去日本的机票?”

 

“不,要比那着急得多,是去那座太平洋小岛,”约翰佯装苦恼地说道,“结论是多亏你先来到丹麦,不然我可要过好久才能返回日本,坐飞机回来呢。”那座岛什么都好,交通不便倒是太恼人了,十代看他大松一口气的模样,和他愉快地笑成一团。

随后飞机降落,大雨初歇,船只靠岸。

 

5.

他们回到约翰的家,十代爬上顶层阁楼,空间不大,约莫两个胶囊旅馆客房的程度,十代按下开关,头顶投射浅淡的暖黄色灯光,忽然他的发梢像被什么抚动了,接着他盘腿坐在蓬松的圆毯,麻绳编织的网固定在天花板,笼罩着壁灯,几张照片被夹在绳子上,他刚刚撞到的就是这些像风铃一样的装饰品,它们正因此摇摇晃晃地旋转。

 

其中一半是十代陆陆续续寄给约翰的照片,决斗学院的灯塔,用了大半年的鱼竿,他抱着两颗椰子冲镜头裂开嘴角,和无数的剪刀手,他从这些照片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,就连他本身也感到了好笑和不可思议。

另一半则记录下约翰的面容,那些积累冰雪的峡湾照片被冲洗出来了,约翰裹着漆黑的冲锋衣脚踩滑雪板,起开一列的鲱鱼罐头前约翰捏紧鼻子,笑容明烈地看镜头,仰拍视角的照片右上方选手比赛狼吞虎咽。

 

十代噗嗤笑出声,他观摩着约翰生命的轨迹,很快察觉到因为寂寞攀升的一丝向往,恰恰也是驱使他来到丹麦的动因。那些雪山平原、赛事庆典因为约翰的存在突然令他感到羡慕,甚至忍不住期待自己能身临其境,亲眼目睹约翰看过的美丽盛景,热烈地投入其中去,而现在如愿以偿。

 

有人说距离不重要,但他经常带着一种强烈的渴望醒来,这份好奇心如此庞大强壮,连他最大限度的礼貌都无法吞吃消化它,所以十代再次踏上斯堪的纳维亚,是这样吧,仅仅看着、做他人生史诗中的观众是不够的吧,至少该由他们共同书写几个章节才行。

 

“这是我中学以前住的房间,小心一点里面可都是陈年古董。”约翰站在他背后故意说,就着灯光环顾四周。

 

十代装模作样踮起脚尖,小心翼翼走出房间扑在他怀里:“打扫得很干净,约翰有时会住?”

约翰笑着挪开他的双手,温度对他来说太高了,然后点点头。

 

睡觉时间他们爬上阁楼飘窗上的床褥,对两个人来说稍微有点挤,但没有人介意,飘窗整体是一个横放的梯形,十代捉住被子,抬头看见斜倾的飘窗顶部,白漆的墙面画了很多蜡笔画,卢比也在其中,约翰注意到他没有睡着,立刻红着脸捂住他的眼睛,禁止他评价自己小时候的美术,十代笑出的气息笼在手掌里,温热湿润。

 

约翰只好转移话题,他说起炸虾,自己从来没有尝试过,所以明天的午饭做出什么样,十代都要吃下去,看似毫不上心地要翻身背对他。

 

十代拉住他的肩膀拽回面对面的位置,笑着小声说:“没关系,我看多美阿姨做过,我给你把关。”

 

我可没有和别人一起做过饭,而我是真心好奇你的生活,希望能够参与其中,和你一起经历,愿意忍受恒久的忧愁,享受相伴的快乐。

 

“毕竟以后机会还有很多,约翰同意和我去旅行了吗?如果有你在的话,就算真的控制不住霸王也能清醒一点吧。”

 

“你说得我压力好大,为什么要为我醒来呢?”约翰凑近了一点,额头相抵,放低的声线像海水流过沙石,“就为你自己,不够吗?”

 

你的心,你的眼,你的身体发肤,你的理想快乐,这些我所爱的你所爱的,不够你为此自黑暗中重返吗?

 

“我知道,约翰,我知道,”他们离得更近,使得鼻尖触碰呼吸共有,“为我自己的生活,不被黑暗吞噬,而我不正在邀请你加入我的生活吗?”

 

成为所爱,总能化险为夷的。

 

 

出发的那天早上,约翰拿出夹子,坐在飘窗台上,面前两片暂无交集的照片群,在它们的中央,两个人挤进一张相框,冲他微笑着。

 

约翰跑下楼,敞开的大门前堆积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,门外日头初升,平原旷野,一切初明之时。


END

*出自《小王子》。

*莫乌斯·尤里乌斯·凯撒,收集7块宝石的独裁官。


是很少尝试的温馨故事(挠头,如果有不适真的抱歉。想要写出爱情的那种,与友情不同的意味,是含有一些高度的占有和关怀的,是对一种特别位置的要求。

但约十原本就是非常优秀,无需仰仗他人的英雄,他们爱情的诞生基于友情之上,他们的友谊并不会因为爱情而丧失,变成某种单一的情感,他们是挚友,也是爱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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